然不语,垂眸怔怔,她好像游离在了她们之外,与她们格格不入。

她坐在这里只觉得如坐针毡。

在她的潜意识里,她并不认为这是错的。

就算有错,那也是那些重嫡轻庶的人有错在先,他们不过是在自卫罢了,要怪就怪他们蠢,连自己的命都守不住,那还能怪谁呢?

那兰封杀了自己的父亲,分明就是因为他的父亲不仁,仅仅因为是庶子,偌大的家产便只能分到一成,这跟打发叫花子有什么区别?

他若不为自己拼一把,日后难不成要一辈子仰仗着嫡兄,看嫡兄的脸色过活么?

人不为己天诛地灭,兰封做出这样的事情有什么错?

耳边的议论声、谩骂声无休无止。

这令褚瑶烦躁至极,她真是厌透了听那个假字。

人活在世不就是各凭本事?

是真是假有那么重要么!

见褚瑶一直都没有说话,坐在她旁边的夫人立马反省了一下。

到人家府上来,反倒把主人家给冷落了,实在是不应该。

她挤眉弄眼地用眼神提醒了一下那说得正起劲的几人。

那几人先还愣了愣,但看见褚瑶那面色不霁的样子,很快便反应了过来。

一婶子忙不迭将话头递给了褚瑶,试图亡羊补牢将褚瑶拉进她们的讨论中来。

“你说那假货是不是丧尽天良?”那婶子拉着褚瑶的手问道。

褚瑶嘴角微微动了动,勉强扯出了一丝笑来。

她现在光是压制自己的戾气不显露出来就已经耗尽了心力,违心的话,她根本就不想说。

只是这婶子却好似完全察觉不出她的抗拒,竟是逮着她一个劲地问。

褚瑶脸上的笑有点挂不住了,看起来十分牵强,难看极了。

“你怎么了?”婶子终于发现了褚瑶的异常,奇怪的问道。

褚瑶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摇了摇头,她起身:“我身体不太舒服,就不陪各位了,还请诸位见谅。”

在座的这些,今日来本就醉温之意不在酒,再者想要打听的都已经打听得差不多了,褚瑶陪不陪的倒是没那么重要,甚至褚瑶不在,她们唠得还轻松一些。

是以,一听褚瑶要走,一个个都很是善解人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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